陈小妹离开公堂压抑在心里许久的郁气消散,她看向身旁的姜婵,微微一笑,感激道,“多谢二大娘子。”
姜婵笑着摆手:“陈姑娘言重了,能将林子业绳之以法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何须这般客气。”
陈小妹苦笑一声,眼泪无声滑落,“若没有二大娘子帮衬寻找,凭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寻到妹妹的踪迹。
此生,我愿为二大娘子做牛做马,报答这一份恩情。”
姜婵微叹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友,若是如你那般说,我腹中的孩子也当替你做牛做马。”
陈小妹慌乱摆手:“二大娘子我……”
翠微抿嘴笑道,“陈姑娘莫要再说了,二大娘子既已开口便是真心待你,你尽管受着便是。”
姜婵看着陈小妹面上的担忧褪去,故作生气道,“翠微说话可小心着皮,若是说错一句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翠微笑着躲在陈小妹身后,见主仆二人嬉戏打闹,陈小妹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下,掩唇笑出声。
又两日,丞相府的丑闻已传遍城内外,林子业死罪难逃。
林丞相急得团团转,一旁的丞相夫人面色惨白,双目红肿,憔悴了许多。
她伤心抹泪道,“老爷,业儿自幼乖巧孝顺,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遭此酷刑啊。”
好端端的寿宴变成丧宴,丞相夫人的眼泪往下流,哭得愈发响亮。
林丞相被恼得心气不顺,红着眼吼道,“哭哭哭,若是哭就能将业儿换回来,他早便回来了!”
林丞相瞋目切齿:“如今之计唯有在行刑时偷梁换柱,寻个死囚替业儿上路,届时再重新给业儿寻个身份带回府里。”
哭声戛然而止,丞相夫人面露喜色,顾不得面上的泪走到丞相身侧,“业儿能活命!”
“自然。”
丞相疾首蹙眉,拂袖离开。
他来到书房,吩咐暗卫找准时机李代桃僵,守着林子业的安危。
林子业被押入地牢后,整日疯疯癫癫的蜷缩在角落,嘴里念念有词。
狱卒见他可怜,端着白粥走到他身前宽慰道,“你定是饿了才会出幻想,将这碗白粥饮下垫垫肚子便什么都会消失。”
林子业将头埋在膝间,惊惶道,“真……真的?”
抬头看向狱卒,一双绿豆般大的眼里骤然充斥着恐惧,林子业失声尖叫,打翻递来的白粥。
那些女鬼趴在狱卒的身上死死地看着他,分明就在等着他去死!
“滚——!”
林子业面色凄惨,浑身瘫软在地抽搐着,嘴巴大张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狱卒左右观望,心里有些发悚,他不禁疑惑林子业到底瞧见了什么,才会吓成这副模样。
太邪了,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狱卒起身离去,慌乱间撞上桌边,身侧的短剑掉落在地。
他匆忙锁上狱门,不敢再看林子业一眼。
林子业两眼发直,肥胖的身子不听使唤,像是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他畏缩着身子,念念有词:“你们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只要你们说我做便是!”
阴森的邪笑响起,衣衫褴褛的红衣女人飘至林子业身侧,裹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