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丫鬟忙应下退出去,片刻后又回来,身后跟着一名老者。
林丞相面露喜色将他迎了进去,老者从诊箱拿出脉枕,伸手搭在微弱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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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哭哭啼啼,“业儿,你怎能狠心抛下母亲离开啊!”
林子业精神恍惚,双手举起短剑,他狠狠地朝着双腿间刺去,刀刃划破衣裳,刺入脆弱的部位。
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叫人不寒而栗。
丞相大惊:“什么!快将他请进来!”
“我的儿啊,你怎会这般糊涂啊!”
寒意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耳廓。
“放过你?可得问问我们这些姐妹们同不同意!”
老者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他笑起时,深陷的眼睛逐渐明亮,看上去极为精神。
老者意味深长道,“自是为了令公子而来。”
顿时愁云惨淡一片。
老者恭敬朝丞相作揖,“丞相大人。”
“只要你用这把短剑斩了你那腌赞之物,我们姐妹几人便不再纠缠你。”
丞相急得在外踱步,城里城外医术高明的郎中都被他请来,替林子业诊脉后个个摇头,唉声叹气。
漂浮在周遭的女鬼笑得格外阴冷,林子业喘着气,面如死灰。
不一会瞧见一丫鬟着急忙慌跑进来,她喊道:
“我还想活着,想活着……”
女人姣好的脸庞瞬间扭曲,血腥腐烂的伤口遍布,林子业尖叫一声,吓得魂魄离身,像一团烂泥软瘫到地上。
眼瞧着林子业的呼吸愈发微弱,肥胖的身躯渐渐开始发冷僵硬,他却只能看着,心里像是揪着般难受得紧。
“只要拿剑斩了便可吗……”
遭林子业刨腹取婴的女鬼拖着湿漉漉的肠子飘至短剑旁,她僵硬着转过头,“咯咯”笑出了声。
郎中摸着胡须诊脉,他面色凝重的摇摇头,“公子伤势过重,无药可医。”
林丞相故作镇定道,“老者寻我不知所为何事?”
林子业眼神涣散,面若死灰仿佛要窒息般,他不受控制的怕向短剑,念念有词:
郎中背上诊箱转身离去,却丞相夫人拦住去路。
“咯咯,她说得极是,只要你没有了这腌赞之物便不能再祸及她人。”
丞相夫人守在床边嚎啕大哭,院里的丫鬟跪在地上一同哭起来。
狱卒闻声而来,见林子业倒在血泊之中,惊起满身冷汗:“快去寻丞相来,林公子寻短见了!”
“若你们不在缠着我,你们想要便拿走……全部都拿走……”
林丞相心下一沉,忙道,“老者可是有办法救犬子一命?”
“啊——!”
她恶狠狠地瞪着郎中,愤恨道,“你定是庸医,业儿好端端的怎会无药可医,若是业儿醒不过来,你便给他陪葬!”
“老爷,府外有名老翁自称神医前来拜见您!”
“哈哈哈哈——!”
林子业气若游丝般躺在床榻上,若非微微伏起的胸膛,叫谁看了都以为他已断气。
郎中面色一变,跪在地上连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