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反驳道:“谁叫你那时候冷冰冰的,让人没法与你亲近。”
被点做状元,纯属是李陵有心偏私。
这便是要赶他们走的意思了,这阵子,父亲总是喜欢与母亲独处。
李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那时真的如你说的这般?”
李陵在妻子身侧坐下,开口便是对沈兴赞不绝口“兴儿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志气的,这些年寒窗苦读,学问真是大大超出了我预料,殿试上,他胸有丘壑,侃侃而谈,莫说是我,便是那些内阁和国子监的老学,都是对兴儿赞不绝口呢。”
李陵笑道:“我记得咱们刚成婚那时,你整日在我跟前低眉顺眼的,后来就突然变了。”
静姝失笑:“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几个孩子也懂事,闻言与母亲道了声别,便出了内殿。
李陵听了妻子的话,它俯身在她额上轻轻的吻了吻,低沉道:“我最近一直再想,你跟我这么些年,不辞辛苦的为我操劳,如今累得重病,而我李陵却是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姝儿,兴儿的事就这么定了,你莫要再劝我。”
“非朕有意偏袒,而是这状元郎,非兴儿莫属。”
待孩子们出去后,静姝看向李陵,开口问道:“你点了兴儿做状元,是吗?”
回想起他们刚成婚的事,静姝笑了出来,回道:“倒是谈不上烦你,只是远没有现下更爱你,那时候我甚至还想过要与你和离呢。”
静姝惊讶李陵所言,她回道:“你怎么这样说,这些年,你对我的关怀爱护,足以让天下任何女子羡慕。”
“有一次还用簪子划了我,还将我赶去书房,不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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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丈夫的手:“你真的已经为我做了好多了,这辈子能给你做妻子,我真的很知足,很幸福的。”
静姝失笑,李陵问她原因,静姝回道:“你现下真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还记得咱们刚成婚那会儿吗?让你说一句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你每日都是冷着脸,让人害怕。”
李陵一听这话,立马沉下了脸,嗔着妻子道:“我竟一点不知,原来你还有过这样的念头过。”
李陵闻言忙问道:“那你那时候是不是特别后悔嫁给了我,心里挺烦我的吧?”
静姝点头道:“可不是嘛,我那时跟你沟通,可费力气了呢。”
“有了小脾气,还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
她白了眼李陵:“你这人可真是,就不能记着点别人的好吗?”
李陵笑了笑,又附身吻了吻妻子,柔声道:“我只觉得自己为你做得不够多不够好。”
静姝看向李陵,说道:“我知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开心,可是若是如此,要累及你英名,我心中实在难安。”
李陵努力的回想起自己从前的样子,说实在的,有些记不起来了,但他与妻子的点点滴滴,却是历历在目。
对于弟弟的学问,静姝心里是知晓的,沈兴有才学是真,但也还没有李陵夸赞的这样才高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