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人查啦查啦踩着玻璃碎片进到屋里往他房间这边走来。
茨木一翻下了床拿着旁边的台灯退到了角落里,准备如果那人进来图谋不轨自己就要用台灯拼命。
那人果然进来了,房间门被轻轻推开月光随着动作照亮了大片的地板,茨木看着那人形就已经认了出来心如擂鼓连大气都不敢出,真是年不利,不想遇见谁就偏偏来谁。
来人看到床上没人也是一愣,闻到满屋子的腥膻气味还有郁的信息素的味时竟然还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伸手把灯打开了。茨木被晃得眼睛一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也就没看见酒吞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他也不知自己现在看着很可怜,缩在角落满都是磕伤,脸色苍白发糟乱一的冷汗。
酒吞看到茨木这样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气恼,床铺上被蹬成一团的床单还有着可疑的深色水痕,刚才进来的时候他还踢到了抑制剂的空,今天竟然是茨木的发情期。明知今天会发情竟然还敢回到这里不声不响自己忍着,都不肯和他求助,是看不起他这个对象吗!?还是质疑他为alpha的能力?!酒吞想到这里更是气结,几步跨到茨木眼前,伸手把人捞了起来:“过来!”
茨木闭着眼被拎起来,手脚还着差点又下去,上冰凉一片带着一茉莉花的香味。他从被抓住的地方感受到一阵热意,竟然会觉得有些温,哼唧一声睁开眼扶着柜子,撑着站了起来。下一秒却是被人拦腰抱着搂在了怀里,茨木一个慌神下意识搂住了酒吞的脖子,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但似乎愉悦了对方,对方竟然脸上忍不住出个笑容,又抽着嘴角憋了回去。
酒吞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扯床单,把黏的那团布扔到一旁才把怀里人轻放到床上,重重了口气:“没想到你还重的。”茨木没理他翻扯过被子盖在了上,甚至把脸都埋到里面,他怕自己再多看酒吞一眼,又会忍不住想要回到酒吞边,可是离婚了,哪还有借口回去。
酒吞见他爱理不理的态度,那点高兴劲儿又变成了不满意,隔着被子拍他:“本大爷这么帮你,谢谢都没一个?识不识趣?!”
“谢谢。”茨木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记得赔我玻璃钱。”
谁来和你说玻璃赔偿的!酒吞瞪着眼睛想把被子瞪出两个来,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想怎样,以往面对情人的任撒他都觉得无比烦人,偶尔心情好会哄一哄对方,可是现在茨木不冷不热态度对他,他反倒更烦躁了,倒是好好验了一把任无人哄的难受感,为什么不理我?!凭什么不理我?!我明明那么……
酒吞被自己念唬得愣住了,我明明怎么?我刚才是想说什么?他又看着那个被子包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抓着自己的发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一切都乱了。
之前的一年他和茨木明明相的好,只是后来他忍不住又想起外面的快乐,所以出去潇洒了几次。可是回家之后,看到茨木在闻到他上的烟酒脂粉味时眼神明显暗下去,他突然就心慌起来又不知哪里不对劲。从那时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连着几晚上他都没胆量正视茨木,只好独守空床,憋到最后怒气渐盛,明明这些协议里早写过,为什么出一副因为他错事情而受伤的样子!
索就不怎么经常回家。
可见不到茨木也让他觉得烦躁,以前玩乐时候的那些水姻缘都成了烂白菜,看到对方只觉得谁都不如家里那位,别说去宾馆,对方黏上来他都一阵讨厌,怀念茨木上那好闻的茉莉香味,怀念茨木的一手好厨艺,怀念茨木的一言一行,所以这个脑子已经被自己情绪搞得不太正常的男人,半年来看着游戏人间其实本就是守如玉。
所以酒吞总是因为想到可以回家吃饭就乐颠颠的,又因为茨木和自己疏远心里格外不开心,死不歉的臭脾气让他吃尽苦,茨木着他他要嘴,又在耍子之后后悔,故意拿着那些地方的名片和离婚协议书在茨木眼前晃,也不知是期望对方生气还是期望对方挽留。
今晚酒吧也是,他以为茨木是来捉的,兴致着嘴子嘲讽,等着茨木骂他一通拎他回家,没想到茨木竟然是来退出的!谁允许了!谁同意了!茨木走之后他发起脾气看着像个暴躁的狮子,还是秘书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秘书:“老板……您是想让茨木先生着你吗?”
酒吞:“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