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了,但是收效甚微,只好直起让他不要乱动,自己先走了出去。
茨木躺在床上脑袋有些懵,冷暴力了半年之久的对象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家,明明意思是要和他离婚,甚至还去酒吧庆祝一番,但是现在又上门砸窗说不作数,这是什么发展?闹着玩吗?还是说土匪气?
他脑袋一阵抽疼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酒吞。
恰好这时候酒吞又拿着巾回来,温热的巾把他间拭干净,酒吞把巾拿在手里翻了个面对他说:“手拿开,给你上半。”
“我、我自己来吧。”茨木伸手够巾,对方却不肯把巾给他只别扭地说:“不行,我给你。”
茨木不太适应酒吞的主动,但是对方已经猴急着把被子掀开了,用热巾一面给他上,一面帮他把皱巴巴的上衣脱掉,茨木只剩下乖乖合得份。被温热巾过的地方酸痛得到舒缓却也带走了更多温度,凉意让肤上起了一层鸡疙瘩,茨木哆嗦着打了个嚏,酒吞连忙用被子环住他把他包成一个小包子,同时大大吞咽了一口唾,像是见到羊羔的大灰狼,正在拼命忍着饥饿。
拭的工作完,酒吞拎着那堆沾满的布料出了房门,过了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唰啦唰啦扫地的声音,茨木好奇地探看过去发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正在认真扫地,只是玻璃渣有些细碎的扫不进簸箕里让他颇为着急,又拧着眉像是在强压怒火。茨木挠挠脸颊裹着被子喊他:“碎的扫不起来,衣橱里有粘子,用那个去粘。”
对方果然扭过来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因为被点名而开心的大狗,甩着尾巴就跑了过来:“好的好的,你别下地,刚才玻璃被我踩得到都是小心扎到脚。”茨木看着他拿了粘轴竟然还哼着调出去继续收拾,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会儿又多云转晴。
酒吞收拾完外面就又站在了房间门口,双手搓着直勾勾盯着茨木,一脸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茨木眼睛转了一圈被盯得心里发只好拍拍边的床垫示意对方过来坐,酒吞哼了一声忙不迭脱鞋子坐在了那里。
“你今晚过来,是有话和我说吗?”茨木裹着被子离他远一些,酒吞立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他只好又挪了回去。酒吞搓着手像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嗯。”
酒吞说:“对不起。”
酒吞:“其实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也不是想和你离婚……我……”
“我是希望你看到我去酒吧或者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可以骂我一顿。”
茨木斜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酒吞被他看得也怀疑自己是个智障:“我就是觉得……如果你可以着我,我……我开心的……”
茨木忍不住问他:“你是受狂?”
酒吞:“我不是。"
他索把一切都敞开了说给茨木听,从自己的心情到自己的幼稚念,说着说着他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之前的那些别扭置气特别混,无端让茨木受了不少冷暴力,十分的不可原谅,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自己其实那段时间满脑子都想着茨木,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夸赞茨木上,作为一个实力对象的一把好手,他把茨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茨木翻了个白眼觉得之前自己想东想西的那些念都特别的不值得以及浪费时间,他戏谑:“可是我让你少喝酒,你都一脸抵。”
“我那是把脸扭开偷笑。”酒吞这次说的倒是很顺溜,说完又觉得不太够,挠挠脑袋又补充了一句,“是我错了,对不起。”
这个大傲!
茨木裹着被子捂着嘴偷偷笑了几声,才咳嗽着看他:“跟你在一起的一年半,太累了。”
“我可以改的,”酒吞伸手抓着被子,似乎是习惯了放低姿态反倒没有那么抗拒了,何况在值得的爱情面前放低段歉的人又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