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补刀,又一掌推出打在酒吞下巴上,直把这高大健壮的男人打得下巴咯嘣一声,狼嚎着松了力。
他没恢复人的意识,茨木这样想着,就地一从酒吞下撤了出来,撒丫子连带爬往旁边的树上冲去,可惜他事先没有好准备,脚下藤蔓杂乱,被酒吞就地抓着一扯,那些碍事的东西便绊在了他脚间,导致动作一个趔趄,被飞跃而起的酒吞又一次压趴在了地上。
“呃!”茨木这下真是摔得狠了,眼冒金星,在感觉到酒吞的手又掐在他脖子上时,气得一捶地面,“你大爷的!酒吞童子,看我不打掉你满嘴牙!”
回答他的是酒吞低沉的一串呜呜声,在咙里动着,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狼。
只一瞬,那熟悉的气息飞扑而来,茨木一个偏,酒吞的牙齿便着他的耳朵略了过去,上下牙磕碰的声音像是一把剪刀,把茨木的神经剪得更加紧绷。
上的人发出了懊恼的声音,茨木扭去看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他还未退化完全的尖牙,顿时冷汗直冒:这人该不会是想咬断他耳朵吧?
但更主要是,这人像是在报复,似乎真存了要他死的想法,因为在他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茨木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和连带着肩颈都被狠狠揪在了一,让他不得不跟着对方的动作耸起。
呼急促了起来,茨木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咬着牙想伸手去扯,但酒吞早有防备,立刻用横向压住了他的肩背。
茨木骂了一句,酒吞的手指更收紧了几分。
下一秒,这狼的手里一空,原本茨木穿的衣服轻飘飘落到了地上,连带着把还在掐人的人也掼在了地上,绒绒肉球从他腋下一溜烟了出去,捡起地上的石块往酒吞脑袋上一砸,中气十足开始骂街:“酒吞童子你个傻!”
“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打针,还要被你要命,谁家返祖是这样折磨人的!”
他反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折腾酒吞的,但总归没有到了这样以命相搏的程度,更何况这人是连掐带咬,大有一副要把他就地杀了剥吃肉的架势。
知他失了理智,知他是狼的本能冲动,但茨木就是压不了那子邪火,眼见酒吞回看他的目光里迸发出了惊人的杀意,茨木拾起一块石照旧往他脑袋上砸:“看看看看个屁你看!狼有什么了不起,树都不会爬,小废物小垃圾,想杀你爸爸,呸呸,想杀你爷爷也不掂量掂量!”
茨木一面怒骂一面慢慢往旁边的树干蹭去,眼看酒吞被他一连串的行为惹得暴躁,已经踱步朝这里奔来,四肢并用突然幻化回了狼的样子,茨木立刻一扭,像灵巧的胖老鼠窜上了树,要不是他躲得够快,酒吞那爪子已经扒在了他的屁上。
这下好了,逃脱了魔掌的茨木毫无顾忌,坐在枝丫间,搂着自己的尾巴开始喋喋不休,细数酒吞从失了意识爬上树屋开始说起,最后上升到了人攻击,势必要在酒吞恢复意识前,打击这狼的自尊心。
要说他爱酒吞的时候是真的爱,酒吞在他眼里像天神下凡,但此刻吓也是真的吓到了,生死威胁侥幸逃脱之后,他看酒吞只想是暴打对方,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