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了这行，沈知繁是熟悉各大百货的新货品的，哪都没有这般的样式。

        实在不行，她去劝劝这女孩，要她去和季容期谈。沈知繁开始想些别的法子。

        “是是是，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先走一步，你得跟着你父亲回家。”      季容期侧过，避开女孩。往前走的时候挽了沈知繁一把，说有什么出去讲吧。

        “原本想出来透个气，没想到碰到你。”他引她下楼，不提她为何出现。

        此前她设想的是，说完话，离场就好。

        现在却走不掉了了。

        他在前，牵着她的手腕，这样下台阶可危险得很。她想要他松手，却有求于人，只能闭上嘴巴。

        到了楼下，有车候着，他扶她一起进了后座。

        “徐小姐跟过来了。”司机抬离了准备发动的手。

        “锁住门。”      季容期拉下了窗。

        她无法细听，两人隔着门谈了什么，那种青春打趣的话好像早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听着最后，那徐小姐问，到底行不行，他答，还是看她父亲吧，他怕是不了决定。

        车子朝前开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      季容期先开了口。

        她一时无言，脑子有些钝。

        “我都答应你。”他看向她。

        她也没考虑过，这下要怎么说。他的话好像意味着某种信任，信任她既然决定用上他这份人情，必然不是什么坏事。

        “你什么都帮吗？”她侧过，刻意往远挪了点。

        “我没有什么可回报的。”

        这话太弱，可她说了出来。

        “现在不就是回报吗？”他紧紧盯着她，“你既然来了。”

        “徐小姐会怎么想。”

        她把扭向窗外。

        “你嫉妒吗？”他语气轻快，抬手翻找起东西来，“那我把她要的给你。”

        他递过来一把指挥刀。

        “徐小姐想带到学校去，她父亲不给，就找我要。”

        就算已收在刀柄里，由着一把长刀悬在空中也不太好，她只得接过。

        “徐小姐才十四岁，段高挑而已，肯定不能拿着玩，何况她父亲已经给了她好些玩枪了。”

        季容期说着，坐近了些，他稍微出一点刀柄，显出一点冷冷的刀光，又收回去。

        “你要是好奇，可以看看。”

        好幼稚的炫耀。她没有旁的感想。

        不过，他这一举一动都过于自然，她对难免今日之事生出些疑虑。

        “是你，叫我来的？”      沈知繁迟疑地问。

        “一批酒而已，要人验了验，没兑什么要不得的东西。放回去钓些大鱼也行，只是轻易松口，不太好。”

        他说完，问她想去哪，她说自己得回去了，对方垂笑笑。

        “带你来的那太太，社交场上总能遇见，给我引荐些女郎。我说麻烦您费心搜罗，但带本尊来给我见见不是更好，那是个独立女，可我没生意同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