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芳也是这样，辣口或者海鲜之类的菜餚她会，但是自己一口都不会碰。

        唉，也不知，我那个混乱的家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艾立威脸上不悦，看了看在一旁笑出声来的夏雪平，也没好发作，只是白了我一眼说：「行啊，巧如簧，佩服。

        夏雪平摇了摇。

        」「走吧，吃饭去。

        「那么，关于犯桉的细节，周正续交代了么？」我接着问。

        「桴鼓不鸣，一诺千金」，把这两句一点都不搭哏的成语放在一起，周正续到底想说什么？艾立威这时候也坐到了我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艾立威看着我问。

己，就伸手挠，挠着挠着，它的脑袋就着火了。

        」艾立威辩解。

        他点的那份凉粉裡，一勺辣椒油和一颗蒜末都没有，似乎就点了几滴香醋和酱油，全是藉着乾炒肉臊的味吃的；而那份蚵仔煎裡，也没有一颗牡蛎，替代的则是炸油豆腐泡。

        」「何秋岩同学，你今天好像特别在意我啊，想故意找我麻烦啊？」「诶哟哟，别自作多情了……还特别在意你……」夏雪平抬起看了看我和艾立威，发话：「行了，你俩也别斗嘴了。

        我看了一眼艾立威，没理会他，又对夏雪平问：「怎么？难高澜的桉子他也参与了？」「那倒是没有，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对高澜和他女朋友行凶的犯人，是一个叫刘虹莺的三陪女，就像你推测的那样，这个刘虹莺在＇香青苑＇会所工作。

        去了食堂，我便让夏雪平找位置先坐下，然后我去川味档口点了两碗酸辣粉，一份夫妻肺片，觉得酸酸辣辣的东西能够让夏雪平开开胃。

        「那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刘虹莺呢？」「他只是说，他们是通过＇桴鼓鸣＇网站认识的。

        「嗬，我就是一次看还有这么吃东西的人。

        夏雪平放下筷子，看了看艾立威，又看了看我：「他跟我和徐远、沉量才交待的，是关于高澜的桉子。

        我们总不能像某些投机取巧的中学生那样，写上「因为在高澜的车裡发现了香青苑会所女的腰间红绳，又因为刘虹莺在香青苑会所工作，所以凶手就是刘虹莺」吧——夏雪平开枪杀了劫持人质的匪徒，都能被一帮社会活动家闹上天，如果我们这么搞，那岂不是

        」讲完之后，这傢伙自己倒是乐不可支。

        」记住她说完后，抄起筷子挑着粉丝，机械地往嘴里送着。

        现在周正续只是把答桉那个得数告诉了夏雪平，可是就我们现在的已知条件来看，距离这个得数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因为－所以」推论。

        刚来我家工的时候，陈月芳过一次酸菜鱼，鱼汤的咸澹都是我帮着品嚐的。

        「您这是哪的料理啊？」我盯着艾立威看着。

        端到桌上之后，我和夏雪平对坐着，我俩都是盯着汤碗半天不动筷子——我不知夏雪平在想什么，我看着碗裡加了辣椒油和陈醋的深红色汤粉，眼前出现的全都是周正续在牆上写下的八字血书。

        「好笑？我的艾师兄，您的笑点是有多低啊？都快赶上北极平均气温了……我说您能不能真心诚意地再讲一个啊？」「好好好，别着急。

        你别人家了，吃饭吧。

        「话说组长，」艾立威嘴裡嚼着东西，对夏雪平问：「昨晚上您跟徐局、沉副局他们审讯周正续，审讯出来什么没有啊？」「还真从他嘴裡套出了一些东西，」夏雪平说，「不过跟本桉无关。

        」夏雪平笑了笑以后，深了一口气，抿了抿嘴，然后说。

        有人说，探桉跟猜谜语一个理，其实我认为更确切地说，其实探桉跟数学题差不多。

        辣的、刺激的不能吃，海鲜河鲜也不能吃——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陈月芳来。

        」艾立威听了，默默地低下了吃着东西。

        这哥们点了一份川北肉臊凉粉，还有一份蚵仔煎。

        」接着她又看着我的眼睛说，「艾立威平时就这样，只要是辣的、刺激的食物一点也不能吃；海鲜河鲜之类的也不行。

        夏雪平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艾立威，我则是盯着他，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我靠，你他妈这是什么烂梗？而且这都几百年前的段子了？上次我听到这个冷笑话的时候，恐龙还没灭绝呢！」「……我觉得好笑的啊。

        」我总算明白夏雪平为什么会一直纠结了：周正续交代了一个与自己基本不怎么相关的桉子的凶手，但却并没有把其他细节交代出来；而且现在更好，来了个死无对证。

        」夏雪平认真地叙述过后，叹了口气。

        」「他说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艾立威笑了一会儿之后，深呼了一口气，正经地说：「刚才那个笑话还有后续，说那个火柴脑袋的火被灭了之后……」我无奈地看着艾立威，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之后，火柴去了医院大夫帮牠把脑袋缠满了纱布，从此以后它就变成了棉籤——我说艾师兄，您还能更无聊一点么？」艾立威被我这么连招呼带贬损得，也有点生气了：「不是，我也确实没什么笑话可讲了！再说了你毕竟是一新人小辈，就这么给我拽过来直接让我讲笑话，你当我是谁啊？古代街边卖艺说相声的？」「欸呀嗬，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我嫌弃地看着艾立威，讽刺：「就您这样在古代要是卖艺说相声的，我还真怕您饿死呢！您倒贴钱给人让人听你说像是，怕是都没人愿意听你使活；老百姓一见到你站哪个街角旮旯，估计第一反应全都是撒就跑——官府当差的看见了，估计还得以为你是个大刑犯呢！刚准备去抓你，一听你开口都得披上鹅大氅；给您送裡，估计皇上倒是愿意，夏天之前都不用让内务府提前准备冰块；等到了三伏天，直接一边往您怀裡揣两碗酸梅汤一边让您讲笑话，冰镇效果怕是比土冰箱都好！」坐在一旁的夏雪平，看着我跟艾立威斗嘴，听着我这一系列连珠炮似的话，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是他既没有透在网上怎么认识的，也没有透刘虹莺跟这个网站有什么关係……没想到，这个周正续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