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叫我。”
“因为……”
“那可以给我弄点来吗?”孙权语出惊人,看周泰瞪大双眼,孙权解释说:“你放心,我并不是想要尝尝。我只是好奇。”
周泰天生的下三白,嘴边一骇人的疤,目光转动时不显声色,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穿着印花西装站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前满满的违和感。
“我们都知他这个人就那样。你哥在这都吃了不少亏,走了好的,我们都替大少高兴。说实话,我感觉,袁老板在忌惮他。”
“幼平哥以为我是个只会看书的书呆子?”
周泰脑海里回忆起孙策,大少的手很好。在这解决砸场闹事的、到外面收账款。他在的时候,场子里边有秩序多了,条子也来的少了。而且,舞也很厉害……不过这点孙权听到应该会不高兴。周泰思度半日,最后只吐出一句“他很能干。”孙权一黑线,他知这个闷葫芦说不出什么详细的东西来,便改问其他的。
“幼平哥,跟我说说,我哥在这都是什么的?”
你才能认清自己的真心。”
周瑜在一语双关。
周瑜拿走他手里燃剩的半支烟,走出阳台。“这个我还是希望你尝尝就行了,不要上瘾了。”
“是的,大少走后,那种东西了进来。似乎是最新的品种,我都不认识。上面也让放着别,连条子也都还没有开始追查。”
他们是从后巷进去的,不惹眼。里面灯红酒绿依旧。他记得这儿,在这儿看见他哥的另一面,被袁氏的人羞辱也是在这。来这里孙权并非是想玩乐,周瑜那句“伯符也会需要你的”启发了他。那本至关重要的账本被他哥拿去献宝了,虽然很高兴哥不必再屈于人下受气,但是他还是觉得,为了哥哥,也是为了孙家。不应就此放弃,他应该些什么。
孙权回到图书馆门口时,见周泰拎着包在门口等他。
等待周泰回来时,孙权闷喝水,目光同时在人群中浏览,偏偏冤家路窄,又看到了讨厌的“熟人”。坐在另一侧的袁耀也发现了孙权。他端着酒,依旧是跟他爹一样那番浮夸作态。他们交换了一个称不上友好的眼神。袁耀又抿了一口酒,真让人不爽啊,孙权那眼神。若非他爹警告过他,否则他还想要上前拿这孙策的弟弟出出气。
周泰有些疑惑,“我以为你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照顾好自己。也为了你哥。”
周泰连忙摇:“不行,你哥绝对会杀了我的。”
周泰一直称呼孙策为大少,理所当然也就孙权叫二少。周泰是他哥派来照顾他的,原本是他哥的手下。也许是害怕孙权会寂寞,也许是担心他的安全,总之孙策拜托他要对孙权多加照看,只是这照顾简直说是贴照顾,有这么放心不下吗?要不是孙策说这人安静可靠,不会烦着他的,孙权才接受了这个安排。
孙权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背包,问他:“幼平哥怎么出来了。”
……真是照顾小孩子一样的叮嘱。
“先不回家。”孙权改了主意,调转方向。“你不是在我哥底下干活的吗?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幼平哥,我就这一个请求。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弄了。”
周泰也算阅人无数,看着孙权的眼睛,他知如果自己不帮忙,孙权真的会自己去找门弄回来的。孙权的外貌太显眼了,那还是自己来吧。
周泰指了背后的门:“已经闭馆了,是准备回家了吗,二少?”
周泰隐晦的指了不远的一张桌子,一群人喝酒的时候明显咽下了什么。桌上摆的那种糖果一样鲜艳的彩色小子。
“忌惮我哥?”
孙权仰望天,夜空中层云密布,弦月的冷光被掩盖得晦涩不明。今夜月暗,校上没什么人,这个时间,好学生早已经休息,而对于会玩的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那袁术呢,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哥要走,他都没有挽留的吗?”
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座。周泰给他端来一杯苏打水,还专门强调了“大少说过你不能喝酒。”而且到点了就该要回家。
孙权知他在指什么。一开始,他的确是胆大妄为想要尝试亲近孙策,但之后他哥的反应与想象中的不同,那感觉太好了。饶是周瑜也应该想象不到他的样子,那是一种令孙权感到实实在在被着,眼里只有你的姿态。孙权承认他缺爱,渴望关注。但他的子不似孙策张扬,所有的求被压抑在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疯狂生长。偶然打开了口子,便如山洪倾泻。说到底,这才是他迟来的青春期。他的心涌出咸涩的海水,如汐阵痛。
“是我想的那种吗?”孙权小声地问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