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喜叙述着父亲被害的经过,眼里仍不时出惊恐神色。
“母子乱?”
“母子关系。”
来喜问:“现在我们该什么?”
妈说:“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只能这样了。”
“是的。”
妈着脸上血迹:“你听不到没声音了吗,还扔什么石?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呢。”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父女恋”已是乱的最高极限,“母子乱”只是一种想象,一种满足幻想的意淫,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让她碰上,感觉就象探险家,意外发现宝藏一样令人兴奋,她很想知,案中的母子到底是怎样的乱。
刑天没有再问,他经手办理的案件无数,其中涉及人的也不少,但都只是些表兄妹、堂姐弟、继父母之类的案件。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乱案很少,“母子乱”,今天是首例,而因谋杀亲夫(父)的母子乱案,更是前所未闻,他想:这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奇案?
来喜担心的说:“只怕她们不肯相信。”
妈和来喜洗过澡,连夜赶到大姊、二姊家去,临行前,妈把沾满血迹的血衣掷给我,阴沉沉的说:“把它烧了,如果你胆敢捣鬼,小心你的狗命。”
白三喜摇摇:“不知。”
“去年夏天。”
半小时之后,妈和来喜气走进屋来,来喜埋怨说:“为什么不让我多扔几块石,要是那老狗还未死怎办?”
“怎样发现?”
妈说:“先梳洗一下,然后换过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爹失踪了,要她们帮手分去找。”
我跑进屋里,看到满地是血,可以想象刚才打斗的激烈,我一边哭,一边洗四飞溅的血迹。心里充满懊悔,我恨自已弱,害了爹的命。
刑天问:“张玉兰跟白来喜是什么关系。”
刑天心想,这个女人神情痴呆,一定是被父亲的惨死吓疯了。他耐着子说:“你听清楚,我是问张玉兰跟白来喜,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刑小红停止笔录,心里有着父亲同样的疑问。对“母子乱”这个犯罪名词,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过,虽然也知在外国不乏这样的记录案例,但她不相信,在中国这个观念封闭的国度里,会有这种颠倒人的奇特现象出现。
过了不久,妈和来喜抬着爹的尸走了出来,爹满是血,双眼圆睁,样子十分恐怖,我把手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来。妈浑是血,满眼凶光,恶狠狠的说:“婊子,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把血迹干净,如果我回来时你还没清洁干净,把你也杀了。”说着瞪我一眼,和来喜一起抬着尸向后山走去。
爹绝望的惨叫声:“老子就算鬼也不放过你们。”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起,得飞沙走石,把所有的声音全遮盖住。风沙过去,屋里己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知一切都结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心里不断祷告:“爹,永别了,你一路走好,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多烧纸钱给你的。”
白三喜终于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说:“妈和来喜经常灰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刑天不知女儿在胡思乱想,当然也无暇细想这些。他问白三喜:“张玉兰跟白来喜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偷看父亲一眼,脸额一阵发,她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一晚的行为,算不算是乱?当然,可以换个文雅的说法,说是“父爱”。但无论怎样解释,都不可否定,她和父亲真实乱了。“乱”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曾查阅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寻求“乱”词义的解释,说真的,她并不反感乱,甚至爱上乱,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联想到对父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