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想着剪短。虽然只是剪至腰际,还是令她闻之骇然。
二爷心狠至此,不仅将自己的叔母亲自死,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同他人谈起这件事。
最后仍是让她剪成了。
不知有多少贵女争抢着想要养成一副这样好的秀发。
暧昧的调笑的声音也慢慢淡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男人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忍不住为之心悸。
他本就有阎王之称的名号,有了这件事,也只是在他上将这层嗜血神秘的外衣变得更加坚固。而且,他将自己与晋府从中完全摘了出去。
光是提起他就感到害怕,更别说直视他的面容,听到他压迫而冷酷的声音。只怕要吓得当场跪下去才好。
二爷更是将她从公子手中抢走了去,再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迎娶了去。
一点也不像其他的贵人,那地方长的吓人,还喜欢涂成夺目的红色,颜色越鲜艳越好,像是要将人的咙戳破,干净血里面的鲜血。
不仅消除圣上的疑心,还在百姓心中增加了他的威信与公正。
这里的贵人通常都喜欢将指甲留的很长,在上面涂上各种美丽炫目的颜色。久而久之,指甲的长度就代表了份的尊贵程度。份越尊贵指甲便留的越长。
那时她提心吊胆了许久,担心公子见了会发怒。
她仍可以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雪地上,穿着温的一尘不染的白色狐裘,神情纯静的指使着婢女去摘不远,枝丫高斜的梅花。
可宛娘便不一样。
虽然二爷给她造了一个新的份,可她的脸早已被许多人看去,难不成将那些人都杀了不成。若是仆还成,可这其中就包括府中与府外的各种贵人。
却无人觉得不妥,也无人会将她当下等人看待。
虽然没有留着代表份的长指,上镶满宝石的护甲,但她指甲圆饱满,富有光泽,一眼就能看出来保养的很好,那是一双用数不尽的金银财富堆积出来的手。
一双纤纤素手端着白色瓷瓶,将婢女摘过来的梅枝闲适的插进去。就像初初见她时的模样。
室内香浮动,她甚至不能抬多看一眼。只能随着退出的动作,遮盖的眼帘能看到的空间越来越小。
有时,她从房间里退下时,偶然垂下去的目光却不期然看见,男人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只巧的纤纤素手。
她甚至想着将长发剪短。那是正值夏日最炎热的时候。
初初见时,她的指甲就齐齐整整,指甲盖巧饱满,弧度圆,贴合着肉生长。
他愈发显得神秘而冷血,在众人心中成为了一模糊却不敢靠近的禁地。
她还喜欢定时修剪指甲。
她越想越觉得绝望。
而从始至终,他不仅没有从中受到损害,反而获得了数不清的好。
……
小荷忽然就发现了她一直以来遗漏的一件事。
在这之前,她虽觉得不可置信,却并不觉得宛娘嫁给二爷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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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见到她齐腰的长发时,也的确是结结实实的愣怔了几秒,心里也闪过隐隐的怒气。
她仍然可以穿金银,仆环,二爷这样有权势,她甚至可以过上比以前更优渥的生活。会有比她好万倍的婢伺候她,日后也绝无人敢给她甩脸色看,除非那人是不想要小命了。
再骇人听闻的事情,到了她这儿,似乎总能成。
……
宛娘拥有一瀑青丝又又密,散开着躺在床上时,那密的黑发就会稍显凌乱的平铺在柔的被褥上。越发显得脸小巧致,肤白如凝脂,真真是一副艳色倾城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