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啊。”张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谢荣的才华和学识皇上是有数的，此人有丘壑，而且私德很靠得住，更巧的是，他如今没有官职。谢荣本来就是二殿下的授业先生。皇上如果起复他，他回到二殿下边。一定能够更加尽心地辅佐殿下。皇上想想，还有比他再适合的人么？”

“皇上，”张珍上前一步，说：“与其上翰林院指派，您为什么不找个现成的人呢？”

“明日起，让殷昌来乾清侍疾！殷曜回东去！”

皇帝捋须站起。张珍这席话虽有些多，可是却句句在理。

“这么说。朕该上翰林院找个得用的清来给他正正品行。”皇帝沉着。

这是个有能力的人，让他来辅佐殷曜，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皇帝想到这里，便把刚才那点后悔的意思又给抹灭了去，如果有谢荣在殷曜边，他还担心什么？谢荣那人不甘于人下，一定会尽心把殷曜推上太孙之位！而即使他将来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殷曜后不是还有个窦谨么！

张珍笑俯：“皇上圣明！”

张珍顿了下，称了声是。

他错就错在竟然没有考虑到这层！

绳索，令他想要再收回成命也来不及了。如果早知殷曜是这样的底子，他又怎么会优先栽培他？他宁愿去栽培殷昌！

殷昱这些日子因为全注意力都放在了搜查七先生的行

再者太子以及祈王楚王他们年少时，因为是皇子，中自然又有教导皇子的一套惯例，而皇孙毕竟隔了一代。按理该由太子束，可是太子子不好，而他不是早两年就下旨接手了殷曜殷昌的教养之事么？

谢荣么？让谢荣来辅佐殷曜……谢荣才智兼备，而且至今没曾有过什么私德败坏的传闻，就是“宿”那次，反倒佐证出他是个真正清正的君子，他为官十数载，连贪墨这种事都未曾听闻，如果不是季振元那桩案子，他如今必然还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

皇帝子微顿，片刻望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朕该给他请个良师？”

“唔。”

片刻，他又出声：“皇上恕才直言。才以为，此事的责任并非全都在二殿下上，安穆王自幼边良师成群。所以造就了他优良端方的品，可是二殿下边并没有专门的教习师父。尤其如今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上只能靠人指点，难免会犯错。”

殷曜终究是个才及舞象之年的少年，偶尔有些冲动也是难免，殷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废黜出，所以本没曾出现这样的烦恼。而且他就算不被废，边也有着许多谋臣良士，的确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犯错。

皇帝听到谢荣这个名字。就立时顿住了。

“现成的人？”皇帝眯起眼来，“谁？”

“不错！你这提议极好，朕要下旨起复谢荣，任翰林院学士，专任殷曜侍讲之职。”

张珍：“就是朝堂大臣们尚且也养谋士请幕僚，堂堂皇孙殿下的边，怎么可以没有一两位明师？何况皇上不是正栽培着二殿下将来继承皇位么？此时此刻，更是应该替他物色一位沉稳睿智的良师才对。如此殿下方能够知廉耻而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