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彬给了他台阶下,他倒也犯不着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而谢荣不是,他在把握一切机会,于是这次的案子也同样给了他机会,让他得以在皇帝面前
“寻我?”七先生转过来,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有这种事……”
谢芸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皇帝都已经下了旨要起复谢荣,魏彬虽然为内阁首辅,到底还是臣子,连季振元当初都不曾如此跟皇帝叫板,魏彬他能?既然要让皇帝让步,自然就要先让步了。
“正是。”老者颌首,“近来有人发现谢荣的儿子谢芸曾在东华寺一带出没,而后昨日有人看见,谢荣乘车到过油茶胡同,甚至还在车外放了个咱们的标识!”
旨意下发到四叶胡同,谢荣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不止如此。”
随着谢荣入职工郎中的事定下来,暮色笼罩了整个京城,也把北城乌衣巷里的四合院掩罩得密密实实。
他这么一说,皇帝反而愣了愣。他原本以为以魏彬对谢荣的抵,他要么把他任回个七八品的小吏,要么直接把他踢去闲散衙门,没想到他倒痛痛快快给了他个四品郎中!虽说不成近臣,四品却已经不低了,看来他也知这事驳了他让他多么没脸,所以给了这么个缺让他心里能舒服点。
“也许是皇上的态度过于坚决,他也不能太驳皇上的面子,为了将父亲调离殷曜边,所以只好以一个四品的官位作交换。”
他原以为魏彬等人定会竭尽全力把他扒拉下来,虽然不能完全驳回皇帝圣旨,至少也会劝说皇帝将他改放外任或者到哪个不起眼的角落,以魏彬的份,他不是不到的,而他自己甚至也还准备了应对之策,可是没想到,他不但给了他个实缺,还把他放到工郎中的位置上!
后的老者直起腰来,说:“据小的才得到的消息,谢荣也在暗地里寻找先生。”
“那么六之中,现有什么缺?”
窦谨是殷曜的准岳父,他的态度当然很能说明问题。而他们四人表了态,杜柳二人态度如何已经不重要。
七先生望着繁花日渐调零的玉兰树枝,说:“谢荣进了工,看来也是贼心未死。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当初季叔被押,他玩的一手好倒戈,后来还是被靳永给弄了下去,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他还在图谋复出,而且,还真被他捣鼓成功了!”
出来:“臣也附议。”
皇帝面色果然好看了些,唔了声,捋着胡须说:“那就按你的说的办。着谢荣明日到吏报到。”
皇帝咬了咬牙,只得瞪了眼魏彬。
魏彬想了想,说:“前阵子工侍郎段沁不是被放了外任么?原先的郎中升任了侍郎,如今工郎中正好还缺人,而河工上的事不可怠慢。以臣之见,可以让谢荣上这个缺。”
七先生自语着,顺势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坐下来,谢荣权如此之重,他在寻找他,一定不会是跟殷昱一样的目的。这两年风声太紧,他蜇伏在京,并没有作过任何事情,如果不是这次殷昱他们将他惊动,他也许还是会继续等待时机。
谢荣把弄着手上的笔杆,若有所思:“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