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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附近的房子贵,厉鹂每天下班都去医院周边了解情况,终于在离医院两站公交的老街租了个单间。
她花了一个晚上把原本简陋的单间收拾得温馨干净,连地板也ca得光亮,让房东把本来的床搬走,换了一张上下铺的床,准备好生活必需品。
周末去火车站接了厉二国。
厉鹂没有任何亲人可依靠,从小只有爷爷的她本来就是一个生存技能很强的人。
她从小地方过来,从手足无措地站在这座车水ma龙的街tou,到很快学会了坐公交,换乘地铁,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不需要用很长时间。
从小不用大人,也没有大人cao2心的她,什么事都可以zuo得井井有条。
厉二国来了后,她带着他排队挂号找专家,在不同科室liu转穿梭,检查,拿结果,学生气满满的脸上透着一gu韧劲。
厉二国要住院,她得上班,上班才有钱,得有人照顾住院的厉二国。单独护工那是请不起,不过医院有些外包护工一个人可以帮忙看几个人病人,四十元一天。
有人帮忙照料,厉鹂可以安心回去上班了。
总算走了第一步,其实打了死结的线,只要找到线tou,从第一个结开始,一个结一个结地解开,总会慢慢捋顺整条线。
不放弃就总有办法的!出了医院的门口,厉鹂回tou仰望那栋巍然高耸的白色住院楼,心底默默呐喊。
班还是要继续上的。打包装其实是最公平的工作。zuo的多就能收获多。她年轻,手巧,才上班半个月时间,打包的速度就追上老员工了。
厉鹂下班后去到病房时,厉二国正在和临床病友家属唠嗑,神色轻松。求生意识是人的本能,曾经想放弃治疗的厉二国,在来到医院听到医生说治愈率很高后,也十分pei合治疗了。
“老厉,你家孙女来了。”临床爷爷先看到了她,“你孙女真漂亮,又懂事。”
“爷爷好!阿姨好!”厉鹂和房间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把早上医生要求买的生活用品摆在床脚边上。
她拿热水壶出去打满开水给厉二国放床tou,然后倒了一点出来混了点凉水在盆里给他cashen。
“丽丽,真的是你老板给你借的钱啊。唉,爷爷耽搁了你上学了。”虽然厉鹂和厉二国解释过很多次,但厉二国每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念叨。
“老板先给我预支了一年的工资,不够我再问他借,我老板人可好了。经常zuo慈善来着,前段时间还给贫困地区建学校。”
她一边ca一边说,“你要pei合医生好好治疗,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你shenti好了,我还要回去复读呢,我说了要上安医大,没考上所以才不去读大学,不是因为你。你不是常说大学毕业能分pei个好单位,以后进了好单位,欠老板的钱再慢慢还,你不要再担心了。”
给厉二国打理妥当后,厉鹂给护工交代几句就走了。
回到宿舍,静悄悄的,没人。袁英是安市本地人,偶尔会回家里住。
洗漱完,厉鹂躺在床上。忙碌了一天,紧绷的心情也松了下来。而本来充满信心的情绪,像一颗pi球,慢慢开始漏气,人总是这样反复,时而充满激情,时而又沮丧不已。
特别是在这样万物静谧的夜里,只有自己的呼xi声在轻轻扇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卸下白天穿上的坚强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