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云亲自给她上了艳丽的妆容,上全套的祖母绿首饰,包括指甲盖大小的绿玉吊坠耳环,硕大的绿玉戒指,一对显眼的绿玉手镯,还有一串长长的绿玉串珠项链。
“哎呀,老二,怎么才来嘛,等得我们花儿都谢了!”唐启芳以大嫂的口吻埋怨冯振武。
孙进去一看,呵,冯家大房、三房和四房的人都到齐了。
“爹!”“爹!”
周姨娘的儿了庆瑞在大庙镇开了铺后,她也学孙静娴,儿子有事离开的时候,她就去帮忙看店。
庆祥在甘井子镇经营的冯记烧锅、粉房、油房,需要人看着,每个月,庆祥想休息的时候,都是孙静娴亲自去看店,让伙计们看着,孙静娴不放心。
孙静娴没来,庆祥的媳妇卢香雪也没来。
“伯母,,你们来了!”黄丽萍欢天喜地,一脸的傲。
孙拗不过,在林婉云的坚持下,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小巧的肚兜,再穿上新的云锦夹棉旗袍,外面没穿昨天的赤狐大衣,而是换了更加雍容华贵的紫貂大衣。
掌柜早就守在了门口,从玻璃窗看到冯振武的黄包车到了,连忙掀开厚厚的棉帘,弯着腰,恭敬地把柳西最富有的冯二爷迎了进来。
如今,黄雅萍被打脸,老大、老四的媳妇,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她大声地说,“,我~我真的怀上了~昨晚彪子哥请大夫给我把了脉,大夫说了,是喜脉,大夫还说,这胎肯定是男胎!”
黄丽萍说完,轻蔑地看了一眼生不出儿子的亲姐姐。
黄雅萍气得,脸都绿了,千防万防,不曾想没防住自己的亲妹子,叫她勾引了自己的男人,把娃都揣上了。
冯家的老规矩,小年前一天,一大家子都去澡堂搓澡,搓掉一年的泥垢和霉运,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男人们倒没什么,喝着店家赠送的香茶,冯家大爷搂着新买的丫鬟,冯家四爷搂着新娶的小戏子,互相喂糕点吃。
孙眼尖,进门就瞧见了小人得志的黄丽萍,她正大光明地坐在冯三彪的上,亲昵地把手伸进姐夫的里。
冯家大嫂唐启芳和四弟媳安艳秋没有吱声。
这不,庆祥、庆瑞带上伙计,驾了爬犁,来柳西接大伯、三叔、四叔几家人,孙静娴就带了儿媳卢香雪去了甘井子镇守店去了。
冯振武的儿子,庆祥、庆瑞,女儿佳珍、佳琴,也来了,他们嘴里亲热地喊爹,却无视孙和林婉云的存在。
旁边,站着她两眼红的亲姐黄雅萍,恨恨地看着男盗女娼的男人和亲妹子。
“三婶,别生气!不值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野鸡再怎么扑腾,也变不了凤凰!天生没有当主母的命,生不能写进家谱,死不能埋入祖坟,得瑟个什么劲!”
好些年了,黄雅萍在她们面前一直沾沾自喜,认为冯家四个妯娌中,只有她的命最好,她的男人三彪,不纳妾,不抬通房丫鬟作姨娘。
冯振武不来,澡堂老板可不敢让她们先下水去泡。
冯家女人们的眼睛,都不满地盯着孙,为了泡澡,她们起了个大早,来了澡堂子,等了老半天,孙才挽着冯振武姗姗来迟。
冯振武带着孙、林婉云,还有吴妈李婶,坐上了黄包车,在飘着雪粒的刺骨寒风中,到了柳西最好的澡堂玉清池。
下一秒,唐启芳夸张地
看来,昨晚黄丽萍带了父母去冯三彪家里成功了。
冯佳珍跟黄雅萍走得近,她为她的三婶出,顺带把孙也骂了。
干净的!大哥、三弟、四弟,还有侄儿侄女们都去,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明天就回葫芦屯过小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