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淳呆愣愣地望着她,眼泪越越多,很快爬了满脸。
蒋星渊方才已经对蒋星淳动了杀心,这会儿却因絮娘的态度减去几分戾气。
她终于想明白——
儿女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恐怕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吧?
她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听到他亲口承认所的恶事,絮娘闭上眼睛,下两行清泪。
蒋星渊冷笑着从里面关上门,走到絮娘面前,见她不肯抬眼,也不勉强。
“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比不上亲儿子吧?我从小就盼着你像喜欢他一样喜欢我,拼了命地干活,拼了命地讨你欢心,可是没用,你连一声‘娘’都不肯让我叫。”
“对,我太在乎娘,早就疯魔了。”蒋星渊一想到她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就遏制不住满心的兴奋,鹿鞭高高立,鞭首不住吐清,“娘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娘,如今淫毒已解,我终于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完完全全地拥有你,你也不用再受任何委屈,这不是很好吗?”
看,她不是已经表明立场,和亲儿子划清界限了吗?
这就是权力的美妙之。
絮娘面如金纸,强提最后一丝力气,深深看向蒋星淳,好像要把他此刻的样子牢牢刻在脑海里。
“把他们从船上推下去之后,我很后悔,我不后悔杀人,后悔的是没有留下阿姝,给你留个念想。我挥刀自,自然是为了出人地,除此之外,也想血债血偿,用这种法子悄悄弥补你。”
今日之事,虽然出乎蒋星渊的意料,他却并不像前些年一样害怕。
的,明明是她自己。
她轻启朱,说出不近人情的话:“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没有你这样寡廉鲜耻、猪狗不如的儿子。”
絮娘发现他的真面目后,或许会恐惧,会愤恨,但蒋星淳绝对输得更惨。
她僵地扭转脖颈,看向虚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絮娘被蒋星渊气得浑发抖,泪看向他:“你疯了……”
“后来,蒋星淳以武将的份出现,战功赫赫,颇受先皇信重,我很焦虑,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他咧了咧嘴,笑得天真,却让人不寒而栗,“都是过你的儿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到不是亲生的好——能瞒你一辈子最好,若是瞒不住,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和亲儿子交媾,对吧?”
他俯吻她,住白的耳垂了,低声:“你认命吧。”
蒋星渊本没有给蒋星淳留口信,也没有尽心尽力地寻找他们。
“娘正在气上,一时半会儿想不开,你让她冷静冷静。”他将蒋星淳的外衣从床上捡起来,掷到他肩上,“过几天再来吧。”
蒋星淳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竟然利用她的信任,设计出母子相的戏码……
因为,他很清楚,他已经有能力捆住她。
“我知你在生我的气。”他定了定神,明白继续演戏已经没有意义,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过,你要知,我这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你。”
“娘……”他哆嗦着嘴,小声地呼唤她,神情像个无依无靠的孩童,“娘,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别不要我……”
他算无遗策,怎么会算不到有这么一天?
在她不知的地方,他又害过多少无辜的人,下多少毫无底线的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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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人无完人,谁都会犯错,你不能对我太过苛刻。”他将她压在床上,制住拼命挣扎的玉手,目光痴情又残忍。
蒋星淳犯起犟劲儿,挪到门外端端正正跪好,高声:“娘一日不原谅我,我一日不起来。”
是她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亲手把蒋星渊拉扯大,对他的变化一无所知,间接造成如今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