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土匪后,连队由指导员带领赶到江边集结,父亲伤得不轻留在地方养伤。等他养好了伤,渡江战役早已经结束,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讲就是。”父亲就怕我这招,嘿嘿!“那是49年春,我们奉命赶往江边整训,准备参加渡江战役。经过你们这儿的时候,正好土匪闹得凶。(我很惊奇,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说‘你们这儿’)
“父亲!”我真有点生气,我不愿意他拿自己当有趣。“您不说算了,我不听了。”
我双手拥住父亲。“这伤疤怎么得的,说给我听听。”
“好臭,好臭!”我假装拿手掌扇着鼻子,接着求他说:“父亲,您正经一点,给我讲讲嘛。”
“行。不过讲完了你得???????”父亲掏着我下面,邪乎乎地说:“儿子,父亲喜欢你那长家伙我,你知的。”
“唔――,您就知那事。”我真是气歪了。“我不想,就想听您给我讲您当年的事,我没经历过的事。”
“扯吧你!你看我这,你知的,是在咱这儿受的伤。”父亲指着自己口靠近心脏的一块伤疤说:“那时候我已经是连长了,也算是个官儿吧,咱们不还是认识了。这叫缘分,知不?”
“那次土匪杀进青龙区政府,真是残忍哪!区里人不男女老少全都杀光了,连吃的孩子都没放过,子都撕拉出来了。我们连奉命留下,协助地方队剿匪,我当即带着着连队进了青龙山。那些杂牌军哪儿是我们正规军的对手,就一个冲锋便冲进了匪巢,一锅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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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父亲斜着眼眉说:“咋的,想来呀?”
“我就是想听您讲讲,好多年没听了。”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
“拉JB倒吧!”老父亲一撇嘴。“我还不了解你呀,你一翘屁我就知你拉啥屎呢。”
“我可真是倒了霉咯我!当时,我正搁哪儿指挥战士们打扫战场呢,就那墙,一个死人手中下一只枪,掉地上走火了,‘趴’,一颗子弹飞出来,贼倒霉呀我!它可可地就打在我口上。”父亲讲着讲着自己也笑了。
队找不着了,我临时被编进新队围长春,而且是围而不打,你说倒霉不?那些天,看着大队一拨一拨地向南开,我心里的特难受!可这也没办法,军人嘛,就得服从命令。
“特别倒霉的是:有一天,该我站岗呢,就见两个穿绸布长大褂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四十多岁,大耳。我有点怀疑,就追上去截住他们仔细询问,那个年纪轻的说他们是买卖的,还说年老的是他亲叔。可我看他那样儿支支吾吾好像很害怕,就更加怀疑,着那老的一直追问,没注意那年轻的就那地上摸着个石块,照我脑袋上就是一下子,那家伙,当时就把我给砸晕咯。
“等我醒过来,自己正躺在战友怀里,一问,人家早跑没影了。我当时那个气呀!战友们笑着说,还好那俩家伙不敢开枪,不然,你这会儿还指不定躺哪地儿呢。我我躺哪儿,那人指定是个大官儿,抓住了指定立大功啊!”
看他老人家说的高兴,我一直在边上静静听着,这会儿我就插话:“父亲,您若是立了大功,自己也了大官,我不就认识不了您吗?”
“你不都知吗?”父亲有点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