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赵商,感谢少侠仗义执言,今日之事实在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沈兰摧回礼:“实话实说罢了。”
“没有,我在看――”他闭上嘴,觉得这般问话实在无趣,摇了摇不肯说了。
“他若这般要求,你一样答应么?”
“兰摧想知,为何不来问我呢?”
“你生气了?”他犹豫着问,语气里满是疑惑:“为什么?”
“人都走远了,就这么好看?”
沈兰摧忍不住斥,晏琢角带血,眼睛却极亮,执拗地盯着他。他眉心紧皱,手背经络凸起,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被沈兰摧一推,便踉跄一下,却只抓住沈兰摧手腕不肯松手。
但他知,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赵商坦谦和,礼数周全。相比之下晏琢的温和带着一生人勿近的高傲,外人能够窥探到的,只是他出的冰山一角。
“好……好啊。”
连赵商都听出晏琢语气里的不满,他心思玲珑,自觉多余,寻个借口离开了。晏琢这才收敛了周气息,勾了勾沈兰摧的下颌。
明明被问的是沈兰摧,反而是晏琢脸色压抑古怪,沈兰摧平静回视,略想了一想,回:“我不知。”
“除了你,谁还这样无聊。”
上传来一点刺痛,沈兰摧皱眉推他,晏琢顺势退开,指尖了他嘴角一点血痕。
沈兰摧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赵商,回:“他很好。”
沈兰摧还记挂着一指破去两人音域的男子,那人看似漫不经心,但指尖拨动琴弦时,锋锐无匹的剑气他绝对不会认错,甚至激起了他心中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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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觉得晏琢应当是在闹脾气。
“不是他,总有别人,兰摧,你都答应吗?”
“方才那位……”
“哦。”
沈兰摧不接他的话,又向花树看去,那片衣摆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他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疯子,兰摧还是不要接的好。”
“不是他,那就是杨青月。”他想到什么似的叹口气,略微用力掐了一把他的掌心。“这才多久,眼里就只有别人了,兰摧,你让我怎么舍得把你放出来?”
“赵师弟。”晏琢一颔首,嘴角微微勾起,又对沈兰摧:“赵师弟很讨人喜欢,是不是?”
晏琢不闪不避,受他一击,真气遭截形猛地一晃,被沈兰摧接下来一掌拍在肩。本该受力退开,晏琢竟接了这一式,只略侧避过大,还是被翻涌的内息出一声闷哼。
他本想说杨青月不见客,又怕沈兰摧尴尬误会推脱之辞,便略提了一些。沈兰摧闻言点点,示意自己知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不知他肯不肯指点一二。”
韩非池任妄为惯了,搅散了聚会也没有半点愧疚,径自去了,先前抚琴之人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
“是大爷,门主的亲兄长,早年受过伤,子有些古怪,院子里弟子也不许进的。”
“晏师兄。”
“不要胡说。”
他这副样子,看得沈兰摧没来由心惊,晏琢在他面前一向是强势却内敛的,从不会有情绪外的时候。
晏琢手指力猛地收紧,扼住沈兰摧咽,要害受制,沈兰摧不假思索,立即回手向他前攻去。他出手迅捷,指尖真气凝聚,手腕翻转几成残影,如芙蓉并。
赵商背着琴,一把同样天下闻名的大圣遗音,他神色温和,嘴角笑,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沈兰摧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熟悉晏琢的人,会觉得他们有几分相似,都是一般温柔可亲。
沈兰摧自是不信的,杨青月看向他的那一眼,清明凛冽,绝非心智混沌之人。他不过随口反驳,晏琢脸色却突然一沉,也不顾这还在外,反将他推倒在廊之上吻住。
晏琢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淡淡地瞥向赵商,这一眼略带警告,转向沈兰摧时又只剩了笑意。
“你才是疯子。”
沈兰摧没问他可惜什么,所有人都知他与晏琢交好,而在长歌门这些时日,他再不谙世事,也能察觉到内并非一派祥和。
晏琢凝视他片刻,忽地一笑,掌心依旧贴在沈兰摧侧脸,指尖缓缓描摹他清冽眉眼。
。”
晏琢见状哼了一声,握住沈兰摧的手掌,着他的指尖掐了掐。
沈兰摧气笑了,他不过有心与杨青月一战,晏琢竟这样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