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兰摧出声,晏琢已经抬手一翻,将凤鸣秋梧拍在了沈兰摧面前的书案上。
画纸纷纷而起,又落了满地。
沈兰摧一手压着腰间,戒备地看着他,晏琢shen上酒气nong1重,眼神却锐利的可怕,到底是谁惹了他生气,这会发起疯来。
“你醉了,我改日再来。”
他从来不和喝醉的人纠缠,晏琢已经回了住chu1,不需要他再多zuo什么。
晏琢站在那,挑着眉看他,沈兰摧要走,他便shen形一闪挡在他面前。
“急什么,不是要弹琴?”
他指尖一勾,气劲震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动。
“它才pei得上你。”
虽说沈兰摧对凤鸣秋梧心yang不是一两日,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晏琢看起来不大清醒,沈兰摧没有陪着他胡闹的心情。
他要走,晏琢自然要拦,却也不全是打架,晏琢每一式都冲着他的手去,连他的攻击都不理会,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拽,将他锁在怀里,沈兰摧的手掌悬在半空,竟没能拍下去。
“晏成璧?”
他这会好像平静下来了,但还是不大清醒,只抱着他不松手。沈兰摧与他厮混久了,也不觉得这般姿态如何亲密,轻声问他可是碰上什么事了。
晏琢笑了两声,短促低沉,热意都扑在他的颈子上,沈兰摧偏了偏tou,反被他一口咬住颈侧,痛的闷哼一声,抬手去推。
晏琢将他锁的很紧,shenti的重量压下来,沈兰摧被他带着跌倒在地,将唯一完好的桌面也打翻了。他的手下压着一叠画纸,零零散散的画着些梅花,他在纸上的shen影便鲜活起来。
“你怎么了?”
于是他很难得地心ruan,放弃了与他一争高下,而是安抚地搭在他背后,上一回晏琢醉酒,也是这样把他压在榻上,只是不知dao这回,他还有几分清明。
晏琢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退让而平静,反而得寸进尺地ding开他的双tui,膝盖不轻不重地抵在tui间。沈兰摧被他搂着蹭了许久,这样一磨,腰shen自行ruan了半截,原本踢蹬的tui踩到衣摆上,将衣衫也扯乱了些。
他没有动,晏琢低着tou吻他,有些急躁,咬着他的嘴chun,又闯进来咬他的she2尖,直yun得他chunshe2发麻,下颌蹭的shi漉漉一片,才气chuan吁吁地放开。
“成璧?”
晏琢嗯了一声,撑起shen子,沈兰摧立刻坐起来,晏琢搂着他的腰,没松手,另一手凌空一抓,凤鸣秋梧落到沈兰摧shen后。
没等沈兰摧明白他的意图,晏琢已经扣着他的肩膀一带,ying是让他翻了个shen,跪在了那张绝世名琴面前。
晏琢从shen后搂着他,握着他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意勾了两下,独有的凤鸣般音色清冽空灵,愈发让沈兰摧觉得此时姿势不妥。
“弹吧。”
“你先起来。”
双手都被握住,晏琢下巴搁在他肩tou,声音倦怠慵懒,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讥诮味dao。
“输的人是你,弹什么,几时,如何弹,不该是我说了算?”
他这话胡搅蛮缠,还有那么一点dao理,沈兰摧想了想,竟然点了点tou。
“不错,愿赌服输。”
岂不知晏琢此时可谓恨极了这句话,但他又不肯在沈兰摧面前低tou,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曼声dao:“既然如此,你若弹不完,我就要讨些别的彩tou了。”
他一手又回了沈兰摧腰间,从衣摆下探了进去,掌心贴在腰侧摩挲,他掌心温热,指腹和手掌都有茧子,这样充满暗示的抚摸,让沈兰摧的气息一时也有些散乱。
“你……”他chuan了两口气,决定不去和晏琢争辩,就算明知他在耍赖,沈兰摧也zuo不出毁约的事来。而晏琢正是拿nie着这一点,单纯的强迫没有意思,他就喜欢看人为难又无可奈何地妥协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无论在何种意义上,只不过这些年闭门不出,让人淡忘了他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久了,总该给自己找点乐子。
杨沛算一个,沈兰摧,虽然是个意外,却十分合他心意,他不想放手了。
至于沈兰摧如何想,都不重要,既然他想要让沈兰摧陪在shen边,那总有一种办法能让他留下。
当然,他能够爱上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沈兰摧不知dao他到底又在盘算些什么,只觉得腰间作弄的手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