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的如此详细，归垣双打颤，有些事情就连他都不知。

        不，他不是不知，只是不以为意罢了，痛又不是在他上，险些死掉的危险又不需要他亲经历，自不当一回事。

        “陛下……微臣……微臣……”

        那要他怎么办呢？难给女儿歉吗？哪有父亲给女儿歉的。

        “陛下。”归嘉清上前，握住了帝王的手。

        弘武帝闭了闭眼，他的手在微微发抖，用力地反握住她的。

        这世上，唯有陛下会每每思及她所经受的，都会更加疼惜她，比她更难过。

        那些辗转反侧，痛苦不安的日日夜夜，也唯有陛下的言语给她带去藉。

        弘武帝揽过她的腰，侧克制地抱了她一下。

        “母亲，我们先回去了。”

        直面帝王怒火，又被指着鼻子斥责，归垣满脸颓然，坐在地上。

        “您多照看父亲，陛下只是为我生气，不会为难府上。”

        归夫人看过来的那一眼，着担忧。

        归嘉清笑了，这是她回家以来第一个真正的、温的笑，“母亲不必担心，陛下待我很好。”

        弘武帝情绪收敛得很快，“归夫人安心，是朕接走了靳言庄。阿清也不是什么冷血冷情的人，朕也不会害了那孩子，只是他的子歪得厉害，还需仔细打磨。”

        归夫人：“多谢陛下费心。”

        上了车，归嘉清扑进弘武帝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声音柔情蜜，与方才冷脸撞归垣的仿佛是两个人，“陛下。”

        温香满怀，弘武帝把人抱在自己上坐着，大手揽着她的腰，亲昵贴她的额，“这般开心？”

        归嘉清窝在他怀里，放松倚靠着他的膛，“陛下听见了多少？”

        最后走的时候那番话，分明是刺之前归垣说她冷血无情的。

        “不少。”弘武帝冷哼了一声，“他竟还想打你。”

        他顿了顿，指腹抚过她的脸，“他当真打过？”

        “当年我不愿去靳家时，他动过手。”

        弘武帝不虞抿。

        早知刚刚应该给他一脚。

        “陛下不是说过不会走漏风声？”

        “朕也想问阿清，何时愿嫁？”弘武帝把玩她的手，“来第二个能随意出入皇的皇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