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二爷霍然起出门去了。
……
这几尾鱼养了多年,胖乎乎的,正摇着尾巴在水中游曳。这种斯文人才喜欢的玩意儿二爷一点都不感兴趣,知二弟不喜欢,大爷便没叫他欣赏,而是笑着说,“老二可是稀客,到屋里坐
大爷和二爷的院子隔得远,不过姨太太和大夫人关系不错,时常走动聊天儿绣活,二爷不在家的时候,姨太太一天能去两次。
陆彦生想了想,霎时间明白了二太爷的深意,二伯不愧为一家之主,寥寥几面就知陈最爱吃,那晚送了一大摞糕点给她,让她大为欢喜。
还是送吃的好,于是下午周事例行来汇报事务后,陆彦生吩咐,“去寻几罐蜜饯来,要好的,直接交给我,莫叫夫人看见。”
陆彦生看着蒲扇久久挪不开目光。
可惜命令通传下去,扇子还没寻好,陈五娘就把致的小团扇换成了大大的蒲扇,为了防止蒲扇边缘开裂,小娘子问田婆子要了一截碎布,给蒲扇包了一圈花边。
不知不觉小半月过去,已至七月下旬。
带一朵绣花的棉帕是陈五娘的,另一块纯色的是陆彦生用,小娘子将棉帕拧好递给他用,干净脸上的汗意后长吐了一口气,午歇之后照例要看账簿了。
二爷端着碗咕咚咚喝了个干净。
“唉。”姨太太遗憾地叹口气。
“这账簿后面都是钱,好多的钱。”
。
周事心这真奇怪,难不成七爷要背着夫人吃独食?不过一位优秀的事定明白一个理,就是主子的私事少,于是他什么也没问,点说好,定尽早去办好。
“应该在,早上听大夫人说大爷下午回。”
这日二爷风风火火的从地里回来,二夫人早年病逝,二爷还有房姨太太,不过至今没有扶正,见老爷回来了,姨太太赶紧从井里拿出凉滋滋的罗汉果茶叫他喝了解暑气。
他们在屋里看总账簿,周事手下的人也没有闲着,散出去打听外面的事情,比如铺子周围的客、交通及竞争对手,还同三教九打听各地的灾情,各消息皆要,多多益善。
方才趁陈五娘出去,正是在研究团扇的材质。
陈五娘又增添了一点见识,陆彦生说的每条里她都尽可能的记在心中,如果太深奥记不住就写在纸上,小娘子一点点收这些东西,总觉得这些知识以后会有大用。
“你嫌它土啊?可它风大。”陈五娘说完怕陆彦生不信,用蒲扇对着他用力地扇了好几下,一阵阵凉爽的风迎面扑来,把陆彦生笑了,是他不懂陈的心。
最近二爷住在田地边的小房子里,好几日不曾回陆宅,姨太太有很多话要同他说,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待她开口,二爷将空碗往桌上一撇,了额上的汗,“大哥在家吗?”
她稀罕那柄团扇是因为之前没见过,贪个稀奇,小小的团扇致有余而实用不足,还是蒲扇的风来的实在,他既要送,就该投其所好,而不是盲目跟风。
二爷着急去找大爷,说的还是商铺的事情。和子急躁说话声大气的二爷不一样,大爷比较斯文儒雅,材高瘦,二爷到的时候大爷正拿着鱼食喂院子里缸养的金鱼。
这日午歇以后,田婆子送了水进来让陈五娘与陆彦生洗手净面,一日之中,正午过后最热,午歇总要出一脸薄汗。陈五娘伸了个懒腰,扯下面架上的两块棉帕浸,清凉的水带走燥热,让人心神一震。
敢情她喜欢的是钱啊,陆彦生福至心灵,或许一切的礼物都不如一颗银锭来的妙。
对,这叫高瞻远瞩才能运筹帷幄,世太乱,耳目灵通才能出最准确的判断。
账簿上都是数字,枯燥程度比四书五经还高,陆彦生看了半本了眉心,侧目发觉小娘子看的慢但津津有味,不觉莞尔,下一秒陈五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