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以后,徐巍然便拉着陆彦生说要下棋,之前读书时陆彦生是书院的棋神,许巍然是手下败将之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看了不少棋谱,今日相见,急着要一雪前耻呢。
陆彦生抿了口茶,见陈五娘和好友的夫人聊得来,边答应了,和许巍然去书房下棋。
陈五娘本就是活泼开朗的子,从小便在一群婶婶娘娘间长大,喜欢也擅长与人打交,可惜陆家的女人们一个赛一个的有城府,陈五娘不喜欢她们,除了陆彦生,就只能和田婆子说话儿,无聊的很,现在见到年龄相仿的女子,加上许妻子温和,二人自然聊得来。
许巍然的妻子比陈五娘大两岁,叫宋采儿,两个大男人走了以后,她俩聊的更欢了,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说说笑笑的,陈五娘还带她出去看南瓜苗,并一一指给她看,看着植物一点点的长大,陈五娘特别的有成就感。
“长得真好。”宋采儿夸,说完环顾着听雪堂的院子,“这院子也漂亮,总是听我相公提起你们,今日总算见到了。”
陈五娘见陆彦生看到许巍然后心情特别好,那种放松和惬意是装不出来的,她希望陆彦生能经常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便对宋采儿,“以后我们可经常走动,欢迎你们常来,以前七爷不好,不便见客,现在大好了,见了你们很高兴的。”
书房里,许巍然和陆彦生杀了两局,毫无悬念又输了,在下棋上陆彦生从不放水,能让对手输多惨就多惨,许巍然哀嚎起来,“又输了,不玩了。”
说着用手将棋盘搅乱,他看着心烦。
陆彦生笑笑,和许巍然下棋就算赢了也没多少快感,他棋艺太差。
“你何时回书院?”许巍然过足了棋瘾,问起了正事。
他们都是县学的学子,去年初准备一起到州府参加乡试,后来陆彦生受伤,便一直在家养伤,没有去过学院,而许巍然乡试落榜,回来继续读。
数万名学子参加乡试,能上榜的不过百人,多的是人落榜,因此许巍然没考上不算稀奇事。
“不回了。”陆彦生说。学堂有公立和私设之分,公立的首推国子监和四大书院,不过远在京城,且入读资格难得,非达官显贵不可入,其次是各州府的官办学院,最末等则是县学,县学里教的都是书本知识,他在家自行默读即可,不想再去。
闻言许巍然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去了。”
到州府参加了一次乡试后,他增长了不少见识,才明白所学所思之浅薄,正想换个学院读,便邀请陆彦生一起去州府的学院读书,州府的学院每一季度都举办考试,以他二人的资质,考上不难。
陆彦生看了看自己的,离痊愈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且州府的书院也一般,他有别的想法,不过此时言之尚早,便说,“我抽不开。”
许巍然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
到了晚上,陆彦生听见陈五娘吩咐田婆子准备好八角、桂、茴香等大料,不由得发问,“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