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旺开了口,揪出幕手黑手是迟早的事,不急。
更令陈五娘欣喜的是吴运安的发现,不愧是神算盘, 短短时日就从账簿中看出端倪。邵芙掏出吴运安誊写下的有问题的账目dao,“我哥平日里呆呆憨憨, 看起来不太灵光, 算账倒是在行。”
邵芙言语上在贬吴运安, 眼神里却满是骄傲和赞佩,陈五娘越看, 越觉得这不像妹妹对兄长的态度。
小娘子微笑一下, 没有说破, 人都有秘密, 她们还没熟到互聊心事的地步, 邵芙与吴运安兄妹相称自有原因。
“不必在院里站着,风大天凉, 随我到书房细说, 七爷也在里面。”
邵芙点点tou,跟随陈五娘的脚步进入书房, 向陆彦生请安后将吴运安誊写的账目摊开在书桌上。王林进来送茶, 陆彦生冲他点了下tou, 意思是他可留下旁听,可把王林高兴坏了,这可是增长见识的好机会,七爷对他可太好了。
王林最近跟着果儿学了几个字,也学了算数,但不足以让他看懂账簿,幸好邵芙说得清晰,原来账本上的漏dong是这么回事!
只听邵芙这样说dao。
“gen据账本上的记载,酒坊每月都有赊账,可是账什么时候还、还了多少却没清晰载明,只是笼统的勾了旧账,填上‘已收’二字,且没有说明收回来的赊账款入了哪天的账目,非常han糊,酒坊的帐来来往往,每日有多笔,每笔的赊账金额又不大,因此一直没人注意,我猜测正是通过此法暗里截走了钱款。”
“其次是库存的事,七爷、七夫人,酒坊的库存每月均有盘点,无论亏盈都会在库存簿上修正,这几年库存每次都不对,每次都是盘亏,我哥细看了库存帐,发现经常有移库的现象,就是将窖藏的酒从甲区移至乙区,可是单位不对,移出的是一车酒,等到了乙区入库时就成了一缸酒。”
听到这里陈五娘懂了,这是浑水摸鱼,想到不知所踪的银钱和库存酒,她就心疼的呼xi急促,经年累月,可是好大一笔银子。
接着抚着xiong口庆幸dao,“幸好当日周guan事去的早,将最初的帐本要了过来,不然……”
不然等zuo假账之人反应过来,定然毁掉账本。
陆彦生拿过桌上誊抄的帐簿,翻开了几页,其实这方式不算多高明,若无神算盘吴运安,叫普通账房先生细细的查,一笔笔的查,数月之后也能he查出来。但越是不高明的伎俩,越说明对手的猖狂,他狂妄到不在乎账簿上的瑕疵。
大概是这人笃信,陆家老七活不到查他旧账的时候。
“继续查,将每一笔都标记出来,用得着。”陆彦生冷声吩咐,这笔帐他迟早要讨回来。
邵芙对陆彦生一直有点怵,立刻低tou回dao,“是,七爷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清。”
陈五娘和邵芙一起走到院里,王森正蹲在院角用胡萝卜条喂大白兔子,mao茸茸的白球圆gungun,三ban嘴嘬着萝卜吃得正起劲儿。
“好漂亮的兔子。”邵芙赞dao。
陈五娘歪tou一笑,“你喜欢吗?到近chu1来瞧瞧,就是养的太fei了些,过了冬日我准备少喂些吃的,叫它们减fei。”
这兔子便是当初宋采儿送的那对,吃的油光水hua,比刚来那会又重了两斤,果儿、王森、翠玲闲的没事时就去抱着兔子耍,现在这对兔子一点不怕人,胆子可大了。
邵芙凑近,摸了摸兔子ruan乎乎的mao,柔ruan的chu2感令人爱不释手,王森是个有眼力见的,见邵掌柜喜欢兔子,干脆将其中一只白兔抱出来,让邵芙抱在怀里耍。
一旁的翠玲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邵芙,邵芙比较高挑,又长着一张冷脸,打眼一瞅,就像脾气不好的人,翠玲怕兔子淘气惹这位掌柜的不悦,那么兔子就要挨罚了。
尤其是七夫人摸了摸兔子粉嘟嘟的耳朵后,说要回屋取东西暂时离开了,主子不在场,翠玲更加紧张,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往邵芙和兔子shen上看。
“这兔子真fei啊。”邵芙用手指勾了勾兔子的胡须,弯腰冲翠玲点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