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藏离家不远,从馄饨店奔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了火光,正是自家方向,他动了动鼻子,还能闻见刺鼻的烟味儿。
来不及多想,吴姓酿酒师没命一般拼尽全力的往家奔跑,越近他的心越砰砰个不停,糟糕,还真是他家起火了!
此时房子前后已经围满了人。
“哎呀,这是怎么了嘛。”
“屋主怎么不在家?”
“吓死人了。”
吴姓酿酒师扒拉开看热闹的人,一个劲儿的往院里冲,等他挤进去傻眼了,只见院里点了几堆篝火,用的是烟大的木材,远看着骇人,其实烧不起来。
完了,这是中计了。吴姓酿酒师还没来得及庆幸,一恐惧涌上心,亏心事多了,难免心虚,邻人拍了他一把都把他吓得够呛,猛地蹦起来。
“老吴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在院里点那么大的火,吓得我们以为走水了,下次别干这种憨事,吓人!”
吴姓酿酒师抹着额上的汗,鼻子说知了,送走了邻居,把院里的火熄了,他知,亏心事的报应来了,老主家的人找上门了。
邵芙冷冷一笑,看着被钳制住的吴姓酿酒师,“先绑起来扔到柴房去,明日禀明七爷七夫人,是罚是送官府,主子说了算!”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去哪儿都捞不着好,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有脸回来看房子,买这房子的钱哪里来的?一份一厘都是主子给的!白养你们几年!”
吴姓酿酒师已经被骇破胆子,看这疯女人的派,只怕不仅要罚他,说不定下次真要烧他的房子,他投靠新主家只想挣钱,鸟为财死人为食亡,他立刻倒戈,“别关我,我有话要说!”
邵芙不说话,拿眼睛死死盯着他,盯得吴姓酿酒师浑起鸡疙瘩,觉得这年轻女子不像个姑娘,像是吃人的夜叉,还是吴运安缓和气氛,“有话还不说!”
“哦,我说我说!我知你们想问什么,旧账有问题对吧?想问我们被人挖走了对吗?我统统都说,我罪立功,只求邵掌柜和吴账房在主家面前帮我说话,这回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说着吴姓酿酒师卖起惨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邵芙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主子要怎么置你,不是我能干预的,但我答应帮你说话,你知什么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吴姓酿酒师赶紧说。
“旧账不对,全是以前一个姓钱的帐房的,他动手脚瞒得过罗掌柜老糊涂,我们几个酿酒师天天在酒坊泡着,钱帐房瞒不过,他现在还在陆家,去染布坊事了,我前不久遇见了他,他还不认他在染布坊,我都瞧见他上沾着的染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