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上高了。
相连,勾着吻着,慢慢地松开他的,你腻声腻气地在他耳边撒:“阿和哥哥。”
连着喊了几句,贾诩抬手捂住了你的嘴,手还绵着使不上力:“别喊这种、这种……胡话。”
“可是你比我长那么多年岁。”摇撼了一下贾诩的手臂,你糊说,“难要我叫你弟弟吗?”
“别说了。”他把你压在床褥上,整张脸又开始发烧。
弯着眼,手指向下掠过的小口,你把玉势整抽出。趁着他腰的间隙又慢慢地送进肉腔里,又是一轮新的缠绵。
殢雨尤云了许久,鬓发都乱了。你打理着缠在一起的发,轻声:“阿和。”
他已经困得很了,本是端端正正地躺着,听到你唤,翻过来朝着你。
不知为什么,今天想说的尤其多,你窝进被褥里,与他双手交握,在耳边说着腻话。
讲你偷拿葛洪前辈的兔子玩,第二天被兔群淹没。讲你要师尊扎辫子,结果被扯下来好几发。讲你小时候偷吃要酸羹的猪肉,被酸得掉眼泪,还要想办法把剩下的尾拼在一起,第二天,师尊见了问这猪怎么子那么短,你说那是因为这猪大。
讲了许许多多琐碎的事,贾诩困得眼都要睁不开了,却仍是听着,嘴角勾着笑意。讲到后来,你问他:“阿和小时候呢?”
安静了少顷,他缓缓:“我小时候,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很长时间都一个人。”
“那等除夕宴过了,我跟你去看看百戏?听说天竺艺人能吞刀吐火,空手变钱,还有……”
他的呼渐渐浅了,合着眼,交握的手都松了。你静下来,压了压他脖颈的被褥,思量着还要找些画送他,毕竟贾诩喜欢赏画,想了许久,听到他轻声:“嗯。”
那是你第一次在人鱼府邸过了夜。
第二日下山,仍要为探查刺杀的事忙碌。你牵着回朝贾诩笑笑:“你会来生辰宴的吧?”
“会来的,殿下。”他拢着你给的大氅,浅笑着。
奔过去,在他面上轻轻地落下吻,你扭下了山。这场跟着除夕宴一起办的生辰宴似乎也不那么不让人烦了,总有点可以期待的东西。
刺杀的事在你脑里过了一轮,那另一波人,大约有人是女子,以银针为暗,力轻但杀心重……你只想了一会,又笑了,终究还是有点快乐。
“咕嘟”一声,有黑影在你面前掉落,受了惊,一下冲出十几步。那是一条蜷缩着冻死了的蛇尸。可怜的东西,没在冬天到来前找到窝,只能死在自己不适应的环境里。
沉闷的钟声从山古寺响起。你安抚着受惊的,满盘欢乐冲散了点。掠过那条死蛇,听着亮更的晨钟,你无端想起那盲僧的话。
“殿下,因缘已经缠上了你……您生来就遇上前人的业障,那是十世都还不了的业报……这一脉的咒诅,要由您献上命才可结束。”
“殿下,这本不该由您来承受。”
一鞭抽在上,你冲下山,把这些怪力乱神的话留在雪地里。神佛向来端坐在云端不理人事,世间哪有那么多与因缘有关的命。
蹄踩着积雪的声音依旧松脆,依旧愉悦。你沉浸在冬日的雪里,心旌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