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
等到送了太医走,华春进来帮她挂上帘子,见齐瞻月满脸通红,宽到,
“曾太医是因尽心,说话一时没顾及,娘娘可别往心里去。”
齐瞻月理了理被子,哎了一声。
她其实都明白,曾时今日开心也是因为觉得可算不负皇帝所托,不用想也猜得到,赵靖不知如何给曾时下了死命令,才得这小老日日在她跟前,把脉都是惶恐的。
不过说她子有好转之向,她自己还是不报多大希望,而想到曾时说的内里原因,离不开她侍寝之事,曾时必定也会将这情况据实禀告给赵靖,只觉得脸红难耐。
她因坐车劳累的虚症虽好了大半,可现下人怕她那月信真成了涝症,也不敢让她动弹,还是一直拘在那床榻上,无事可。
夜深了,这几天盈嫔那大喜,想必皇上都是得陪着的,她被舒燕等人强迫早早洗漱完,可实在没困意,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给了留了盏灯,让她再看会儿书。
不过刚戌时三刻,外面就有了传报。
赵靖进来时,齐瞻月还是能看出,他因新得了个皇子脸上是开怀的。
他不许她问安,她只能老老实实等着人坐到榻前来。
“皇上怎么来了?您不去瑞祥吗?”
她这话其实说得很坦然,可皇帝明显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又打量了她半天神色才问到。
“朕这几日忙……没来看你,可是心里不高兴了?”
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齐瞻月不像那样的人。
果然,齐瞻月笑了笑。
“臣妾不会的,盈嫔刚生产,皇上陪着她,也是正理。”
赵靖低垂着眉目,这才松懈下来,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到。
“朕是想……朕……挂念着你的。”
齐瞻月见他一牵扯这种表心迹的话,总是说得晦涩艰难,哪里还有帝王的决断,心里成一片,却还是忍不住掩嘴嗤笑了一声。
赵靖抬起,目光缱绻看着她,虽是训斥,可本不严厉。
“不许笑朕。”
“是。”
两人稍坐了片刻,赵靖才继续说到。
“曾时今日给你请了脉,已经回禀过朕了。”
齐瞻月心里叹口气,腹诲着果然曾太医是一刻也等不了,要跟皇帝汇报这好消息,脸上又开始有了温度,张了张嘴。
“也未必全是好的,太医说若不小心,也可能是涝症。”
她实在不愿意让赵靖白白在她这多了期望,最后盼而不得更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