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同龄人更令人心疼一些。
他慢慢发现,凡是长庚所在之,自己的目光很难再被其他人所引。
某一次他去艾迪斯公学接他放学。正好几个穿校服的女孩儿在下课路上守株待兔,眼看长庚正走过转角,便叫他的名字,高声示爱。
那时的顾昀坐在车里,细细打量着车前方那个干净白衬衫的男生,被喊到名字便大方笑着与女孩们打招呼,整座学校都像一个粉色玻璃球,正一摇一摇地冒泡泡。
长相出众,才华横溢,言谈举止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圆面。而出入社交场合刻意表现出的深情与刻入骨髓的淡漠,都在他上合得如此完美,稍加调驯,确实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总统。
只是当顾昀默默承认这一点时,长庚回家时截然不同的表现又让他陷入了某种微妙的慌乱。
通常长庚放学下课,一冲完凉,便往他书房里钻。顾昀只得把桌子台灯让给他,自己窝在沙发里阅览文件。好几次他一近过来问问题,顾昀便心里一紧。
长大了。
他察觉年轻的坚腹肌贴近自己胳膊,感觉到灼热呼在颈上的感。少年人上的汗味味,得寸进尺的亲昵与对外谦谦君子的形象天差地别。在他清爽又热的息间,顾昀难堪地意识到自己下有了反应。
隐秘的耻羞赧绽开,粘稠的蜜隐没在长官墨黑的西装里,甚至无需撩拨,都已经情动不止,那是一种渴望找到归属感,渴望齿相贴、肌肤相的味。
大概很久未曾理这方面的需求,竟寡疯了在一个少年上找替代。
顾昀把长庚推开,起去楼下倒水,脚却差点绊到沙发。
他不知,自己罕见的兵荒乱,刺激得少年汗水淋漓打了一整晚的飞机。
考试前一夜,长庚拿试题走出了长官书房时,已经深夜12点。差不多回去喝杯牛就得睡了,可他没有。
那个晚上,长庚端着那杯热牛,脚步突然折返,推开了二楼的卧室门。
外间没开灯,里屋倒是点了盏昏黄的台灯。屋里弥散着细碎的声气,以及某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气味。
他微微眯了眼睛。顾昀有了女人?还让这女人登堂入室?
长庚踮着脚,轻轻拿备用钥匙,拨开了里间套房的门,他往门侧的小朝里看,一下震住。
呼瞬间停滞,眼瞳瞬间收缩。
恐怖的,旖旎无双的,不可思议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