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骨tou……有那么一瞬间,你联想到了那年府邸的大火,香台上倾倒的火烛,琉璃罩里沉寂的奇物。你轻声dao:“你的骨tou,是那块传家玉吗?”
传家玉三个字犹如一dao鞭子般打入贾诩的血肉里,他的眼睛蓦然瞪大,迷失在情yu里的神智都清醒了不少。他颤着嗓音dao:“传家玉?”
你即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心电急转,重摆出柔声和气的语调,用玉势深深地抵入肉腔,nie着他zhong胀的tun肉,抬起又下落:“文和怎么这样不专心?”
那gen玉势整个进入再ba出,贯凿着他的腔dao,艳红糜烂的ruan肉被玉势翻出。膨出的枝丫挤在上方,忽轻忽重地撞着柔nen的花籽,勾住那枚骨环往外扯。初次经历xing事的女xue承受不住这样cu暴的对待,挤出一团又一团黏shi的huaye。
贾诩坐在你shen上,措不及防地被你重捣了几次,刚清醒起来的思维被捣得紊乱了。他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抵在你xiong口,指尖绷直,呼xi间都是勾连缠绵的黏腻。
随后,他咬住she2尖,很是用力地从齿列中赶出一个字:“……gun!”
那玉势打着转碾进肉腔里,人鱼因情爱而涣散的理智快被那“骨tou”扯回来了。
你尚且还不清楚那块骨tou怎么会成为家族的传家物,更不明白贾诩找回骨tou后要zuo什么。还不能让他清醒。你没停手,反倒更挨近他。
贾诩伸手,锋利如刀的甲片从细布中伸出,寒光一闪,你的xiong口多了五dao血痕――你低估了人鱼对骨tou的执念。
先前挨得实在太近,闪避不及时,你没躲过他的指甲,五dao不浅的抓痕划破衣物,刺穿肌肤。贾诩下手很重,才包上细布的十指再次渗出血。血与血彼此交rong。
你闷声倒下,一瞬间,眼前交缠了黑红的光影,比开膛破肚更疼的疼痛从xiong口冲至全shen。
咬着牙忍耐着疼痛,掀起汗shi的睫mao,你从眼前混乱的景象里捕捉到了贾诩的shen影。
没有作思考,你凭着本能将手伸向了他的脖颈。那条人鱼,他竟然敢对你下狠手!如果不杀了他……
手刚chu2上脖颈,你又冷静了。他比你来得惨,手臂颤抖着,勉力支撑着shenti,雪腻的面容上涌现的不是yu望的chao红,而是痛苦。两条小tui翻出雪青的鳞片――他再次因为你的血而要幻化了。
“贾文和,你要活还是死?”你以轻缓的力度去抚他的脖颈。
他从痛苦中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14]
书房外的婢女终于等到了广陵王的召唤。一抬眼,就见广陵王穿着玄衣,立在灯烛黯淡的书房前,一下一下,以看不出结果的气力拨弄着额前散乱的刘海。
广陵王朝她招了招手。她走近,视线瞟到了书房里的景象,几乎是立刻僵直了shen子。
那架掀翻的花梨木长桌边隐约躺了一ju人形,拿玄衣包上了。屋内有刺鼻的血腥味和……婢女抽了抽鼻子,感觉那是极为暧昧的气味。
广陵王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带了血气:“你看到了什么?”
“婢子什么都没看到。”婢女颤着嗓音,半晌想起来没说敬语,“殿下。”
“把书房打扫干净。”广陵王抱上那ju人形,出了书房。至于去哪了,婢女不敢问,更不敢看。
贾诩刚来拜访时是接近晚膳的时间,拜访尚未完成,长安已步入漫长的黑夜,快到宵禁时分了。
即便是皇子,也不该在宵禁时分出门,可你guan不了那么多了,抱着贾诩纵ma疾驰奔向藏匿了人鱼府邸的深山。
怀里的人随着ma匹左右摇晃,鼻息微弱又guntang,轻浅地点在xiong口,在疾风中一chui就散。贾诩的状态很差,鳞片从脚脖子渐渐爬上小tui,tuifeng缓慢地粘合又分开,要化作鲛人又不化的模样。
你打昏了他,将用juba出,卷了几件衣物,药都没搽就出来了。
ma匹在官dao上疾驰,残秋的风寒冷砭骨,刮在脸上生疼,你借这冷意来压下脑中混乱的思绪和shen上的钝痛。
你从未希望他死亡,无论他的真shen是否为鲛人,他在长安的shen份是大皇子的幕僚,皇子的幕僚失踪在另一位皇子的王府中,会引来无穷后患……至于别的……
不,没有别的原因,只有这一个。你咬住牙,一鞭打在matun上,更加猛烈的冷风卷来,吞走了你的胡思乱想。
奔出长安的城门,再往外跑就到了那座山,半山腰那尊佛像在冷沉夜色里愈发古朴,面目模糊的佛祖垂目注视着人间。纵ma疾驰越过佛像,你向来不仰望。
禁足的两旬里,你向左慈仙人传信询问关于鲛人的信息。师尊还在闭关,倒是史子渺仙人为你送来了四神纹灯。
搂紧了怀里的贾诩,手持灯盏,你进入山林的nong1雾里。今时不同往日,被刺那晚你在昏睡中误入人鱼府邸,今晚,你是特意来寻的。
掩藏府邸的nong1雾在法qi面前四散溃逃,一盏四神纹灯亮着柔光,照出前方的路。
凭着一点印象,你驱ma爬上坂dao,几番周转,密林、雾气和月影交织,